么别的借口,你这黄疸一好,就得回前线。我不相信你这自己促成的黄疸病使你有资格享受疗养休假。”
“你不相信?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
“你自己生过黄疸病没有,范坎本女士?”
“没有,但是这种病人我倒见过不少。”
“你发觉这种病人好过吗?”
“总比前线好一点吧。”
“范坎本女士,”我说,“你可曾听说有人因为想逃避军役而自踢阴部?”
范坎本女士不理睬我这个实际问题。她只好不睬,要不就得离开房间。她不愿意走开,因为她素来不喜欢我,现在正可趁机编派我一顿。
“我倒知道有好些人,为要逃避上前线,故意叫自己受伤的。”
“问题不在这里。故意叫自己受伤的人我也见过。我问你的是:你可曾听见有人因为想逃避兵役而自踢阴部?因为这种感觉与黄疸最相近,依我想,女人很少有这种经验。所以我问你生过黄疸病没有,范坎本女士,因为——”范坎本女士走出房去了。后来,盖琪小姐走进来。
“你对范坎本说了什么来着?她气坏了。”
“我们不过在比较各种感觉。我刚刚要说她没有生小孩的经验——”
“你这傻瓜,”盖琪说。“她要你的命。”
“她已经要了我的命,”我说。“她取消了我的休假,不如索性让她叫我上军事法庭吧。她太卑鄙了。”
“她一直不喜欢你,”盖琪说。“到底吵什么啊?”
“她说我故意纵酒促成黄疸,免得回前线。”
“呸,”盖琪说。“我来发誓说你从来没喝过酒。人人都愿意发誓证明你没喝过酒。”
“她已抄到了酒瓶子啦。”
“我不是十遍百遍叫你把那些瓶子清出去么?现在瓶子呢?”
“镜橱里。”
“你有没有只手提包?”
“没有。把瓶子装在帆布背包里吧。”
盖琪小姐把瓶子装在背包里。“我拿给门房去,”她说。她朝房门走。
“等一等,”范坎本女士说。“瓶子交给我。”她早把门房喊来了。“请你拎着,”她说。“我打报告的时候,要给医生看看。”
她沿着走廊走去。门房提着背包跟着。他知道里边是什么。
我除了失掉休假以外,倒没有什么别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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