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亲后,就退隐了?和自己的老婆唐栖双宿双.飞,云游四海去了?
很快,一个女子,身着阔大华丽的大红喜服,长长的拖尾遍绣丹鹤祥瑞图,被数多丫鬟和八仙观内弟子簇拥着,众星捧月般地朝着对面的凌寒走去。
凌寒的双眸被瞬间点亮,极温柔地伸出手,稳稳地接过唐栖递来的袖摆。
一片欢呼,和着鞭炮齐鸣。
八仙观上下将一对新人送出了门。
尽管是余风,离着这么远,看不清楚凌寒脸上细微的表情,却看得出凌寒的感动和满足。
这分明是爱入骨髓的样子,凌寒是有多喜爱唐栖,才会在大婚当日如此幸福满足。
灵焰内心的想法和余风如出一辙。
他一边羡慕凌寒有这种好命与心爱之人喜结连理,一边不齿他背弃岑沫的变脸之快。
而岑沫,除了满目的失望别无其他。
他的心愿满足了,在大病之后,终于再见到了凌寒一面。
他远远地目送着凌寒迤逦的红色身影,投入他人的怀中,载着新得来的挚爱,心满意足的离开……
岑沫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挖走了,从这时起,他可能就已经死了,比这这副提早数十年枯萎的驱壳更早衰亡。
唐羽也在人群中,可他一向敏锐。
他早早地就发觉了远处楠木丛后躲着的两个人……
·
是夜,灵焰安抚了岑沫,看着他重新躺在榻上。
亲手帮他掖了掖被角。
“你先休息,明天一早,我就带你离开……但在这之前,我需要先告知唐家。”
岑沫一言不发,只点了点头。
灵焰心里很难过,但他觉得岑沫一旦离开八仙观,就会慢慢恢复的。
灵焰一直认为,岑沫至今所有的衰败,包括这场奇怪的大病,都是因凌寒而起,而凌寒与岑沫许多幸福美满的过往都离不开八仙观。
岑沫曾言,八仙观会见证他们曾在一起,也会见证他们的未来永远在一起。
凌寒也曾言,他一定会带着聘书亲自前来八仙观,光明正大、叫仙督会上下瞩目羡慕地奉上求娶岑沫的聘书。
最终,凌寒的确亲自带着聘书来了八仙观,但聘书上写的要求娶之人的名字却不是岑沫,而是唐栖。
所以,灵焰认为,只要岑沫离开这里,就能重获生机,八仙观对岑沫而言,是有毒的深渊,只会叫他沉沦丧命。
灵焰正了正自己脸上的面具,这是他的原则,是不给少主木无翊带来一丁点麻烦的原则。
灵焰为了不给木无翊招来拉帮结派的非议,但凡不是木无翊的命令,不是天杀观的指令,但凡有关于灵焰自己的私事,而必须来往于仙督会下属各仙地宫观,灵焰都会戴上面具以避嫌。
所以唐羽见到戴着面具的灵焰,便知道他不是替天杀观或者木无翊出面,而是为自己的私事出面。而灵焰于八仙观的私事只有一桩,就是岑沫。
这种感觉叫唐羽心里十分不舒服,似是硌着一块不值钱的玉石,想丢弃又觉得可惜,想留下又觉得不值。
所以,每每看到戴着面具的灵焰,唐羽就知道他是来探望岑沫,唐羽厌恶,却碍于天杀观的面子不得不忍耐。至于为何会厌恶,连唐羽自己也说不清楚……
他就是单纯地不喜欢岑沫和外人接触。
唐羽的房内,灵焰坐在唐羽对面。昏暗烛光下,灵焰的面具阴晴不定,有些诡异。而唐羽始终灿着若有若无的笑,脸庞柔和的弧线在光影下变得凌厉。
“岑沫答应同我一起,离开八仙观。”
唐羽心里一紧,却勾了勾唇角,双目微微眯了眯,如暗夜流星,“他病得不轻,你能照顾得好他?我这位曾是天人之姿、丰神俊朗,如真仙在世的表弟,可不是谁都能伺候的好的。”
灵焰早知道唐羽是什么样的滑头,“你的话说的有些刻薄。”
唐羽不以为意,“他是我的表弟,我们是一家人啊,我怎么样刻薄地待他,都没什么问题。但你就不行了,因为你既不是他的家人,也不是他的爱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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