肘子抵住苏小青的脖子,死死地压在了一张桌子上。
木无翊全然不解,轻轻歪着头,不可置信地一笑,像是在嘲笑一个疯子。
转身便准备离去,和金充这样粗鄙的人对话,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。
“木无翊!我不信你和他没关系!若你和他没关系,就站住!看完了这场好戏,我便信了你和苏小青没有关系!何止是我,全潇湘馆的人,全淮城的人,也信了你和这妓子没有关系!你敢不敢?!”
余风感觉到自己四肢毫无力气,被金充沉重的膀子死死地按压在桌面上,一动也动不了。
苏小青,和余风的脸颊紧紧地贴在冰冷的桌案上,连张嘴都费力,更是无法挣扎叫喊出声。
余风简直要气炸了,他这辈子从没如此束手无策过……
余风暗道,“苏小青呀,苏小青!你简直是猪油蒙了心,好端端的涂山苏家小少爷不当!宁可以全部灵力修为换取人身!就为了受这种罪?!难道就为了木无翊?这铁石心肠的渣男?见他一面?!”
余风实在不能理解苏小青,面对木无翊是何等卑微。
木无翊此刻的面色阴沉,但依旧笑容不减。不过在众人眼中,却是十足的冷笑。
“金庄主,不用客气,尽请肆意而为。”
说罢,一双冷眸如刀生硬阴寒地剜了金充一眼。
金充冷笑,“你一个不受宠的少主,能翻起什么浪!肆意而为可是你说的!”
金充说罢,手下发力,苏小青的衣衫应声而裂。
潇湘馆内登时沸腾,口哨声四起。
“果然是头牌!嫩的都能掐出水。”
金充边说着边搓着手指拧在苏小青的肩头,留下青紫一片,饶有兴致地盯着木无翊。
“就是不知道……此处是否比别个更妙?”金充放荡狂笑,一只手猛地拍在了苏小青的后腰。
潇湘馆里一片惊呼,好事者贼笑道:“这恐怕,只有那位木公子知道喽!”
余风简直要死了,因为现在的苏小青就是一副要死的心情,他想要咬舌自尽……却终究没有勇气。
金充冷哼,“那可不一定!我亲自试上一试,不就知道了吗?!”
说罢,整个人便压了下去……
大庭广众,众目睽睽……
苏小青只觉得身后一阵撕裂的剧痛,他的骨架几乎被撞碎,像灵魂一样,碎成了渣,肮脏不堪。尤其是当着木无翊的面,他无地自容,又无处可躲……苏小青第一次这般嫌弃自己。
灵焰不安地立在木无翊身侧,他担忧地看了眼木无翊。
只见少主面色寒的发白,薄唇紧抿没有血色,却倔强地上勾着唇角,眉眼间水汽蒸腾,缭绕不散,直直地望着伤痕累累的苏小青,一眨不眨,似乎是怕一眨眼,就有什么悲愤的苦涩包含不住要夺目而出,毁了他精心描绘的这张风平浪静的假面具。
灵焰看得出木无翊在忍,几乎忍无可忍,可终究还是忍住了。
这是灵焰最佩服木无翊的一点,理智到可怕,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成为他夺取天杀观主之位的绊脚石。
此时此刻,余风耳边除了金充发泄的低吼,便是潇湘馆里看热闹的叫嚣。
毫无同情的叫嚣,带着跃跃欲试。
余风强忍着银牙咬碎,如果可以,他发誓要将金充给刮了。
而苏小青果然已如死了一般毫无生气,大概心死的时候,这个人也就真的如行尸走肉。被金充随意摆弄,展览于那张桌子上。
但不管怎样,苏小青的脸只朝着一个方向,木无翊。
苏小青此时的眼睛已经肿了,像憋着两泡泪而不得出。
木无翊的身形很模糊,模糊到好像初见的那天。
只有他的笑,依旧清晰,就算此时此刻,于潇湘馆内,于他被金充侮辱,被百人同时视.奸的时候,木无翊的笑,在苏小青看来,依然如旧。
明媚艳丽,岁月静好,十里桃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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