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免惆怅,她也是爱美的,谁不希望自己的脸干干净净一张,没有任何瑕疵呢?
她越看越不顺眼,干脆在疤痕出画了一朵血色的红莲。
刚放下笔,身后忽然响起陌生男人的脚步声。
裴清绮顿时心里一沉,以为是苏允承……
她放下笔,一转头,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瞳孔微微放大——
苏寒祁!
他早已经是太子,真龙之资,气宇轩昂,本就样貌出众,如今战场凯旋,荣耀加身,更是精彩绝艳。
虽然晒黑了些许,脸上也添了一道伤口,就在眉尾之下,看上去却越发恣意蓬勃,矜傲贵胄之下,蕴藏着原始蓬发的男性力量。
他看上去很耀眼,可是却又让人不敢直视,或是羞于直视。
裴清绮忙低下头,压下心中的诧异,刚要行礼,就看到苏允承也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。
裴清绮愣了一下。
她忽然想到先前苏允承没头没尾的那句话,心中一下有了计较。
……他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迫苏寒祁露面?
倘若苏寒祁听说了她在府中过得不好的事情,出面为她打抱不平,那苏允承便要坐实自己与旁人有染?
想通了这一点之后,裴清绮兀自笑了,凄楚地看着门口的苏允承,竟是一字未言。
她也不想再说什么。
苏允承被她这般绝望失落的目光看得心脏一紧,随即而来的便是更深的愤怒。
是她骗了自己,她为何还能如此坦然!
狄书萱也跟在苏允承身后进来,低垂着眉眼,视线却似有若无地打量着苏寒祁。
只是碍于他的威严,不敢
多看。
各自行礼之后,裴清绮便退到一旁,“不知今日诸位来所谓何事?”
苏允承瞧着她,以及她额头上那朵艳丽的花,衬得她越发娇艳,仿若当年烟楼时,艳压全芳的风采。
他心中不是滋味,脸色愈发冷沉。
苏寒祁自进来后就未曾发表过任何言论,他只打量着裴清绮的房间,脸上渐渐显露出怒气,“你就让她住这种地方?”
苏允承冷冷看着面前的男人,“二哥,这是臣弟的家事……”
“胡闹!”
未等他说完,苏寒祁便直接打断他,脸色更加难看,眉宇间怒气深重,“你如此苛待发妻,还让不三不四的流言散播出去,如今宫内都在说你宠妾灭妻,这便是你作为天家子嗣的品格?”
他是太子,始终比别的王爷高一等。
苏允承垂着头,“臣弟不敢。”
裴清绮静静地站在一旁,一言不发,只偶尔打量苏寒祁几眼,不明白他来的用意。
难道他当真……
她低垂着眉眼,思绪复杂,忽而想起从前的事情。
……
还是个小姑娘时,她不懂人间三六九等,不懂三教九流,只知作诗吟唱,拨弄琴弦,每日与烟楼姐妹弹琴唱曲,恣意欢心。
那时她天姿国色,才华满腹,有趣又端庄,还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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