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赌坊内,确认院外无人后,顺手将后院小门关上,甚至还插上门闩。
此时后巷只剩程羽一人,他口中默念口诀,周边空气如一阵热流般抖动一番,现出一袭白衫的他立在巷内,阵阵微风吹过扬起他外衫下摆轻轻飘摇。
“嗖!”
程羽将手中锦囊随手向上一抛,五行钝灵囊眨眼间便稳稳挂在高处树梢上,伴着浓密树荫一同轻轻摇晃。
在树梢旁边,还呆立着一只小小麻雀。
但只一息之后,双眼无神的呆滞麻雀便再次活泛起来,他伸头叼起旁边挂着的锦囊,展翅蹬离树枝,向西飞去。
……
“咚……咚咚!”
“何人?”
“我!”
“……”
在镇子偏西头一座偏僻小院门口,张饱谷敲门答话后,蜷着身子在门外立等,还时不时左右瞧瞧。
只是在他说声“我”后,院里便是一阵沉默,他耐不住性子有些急道:
“娘子,是我张饱谷,快开门来,有要事相谈。”
听得门内传出轻轻叹息,紧接着“吱扭”一声院门被打开一道小缝,张饱谷意欲推门进去,却被门内人死死抵住道:
“你来我这里作甚?”
张饱谷见推门不动,又不敢惹出大动静惊动四邻,一时急智低声道:
“快开门,有人过来了。”
“哐当!”
门里刘娘子闻听有人过来心中一惊,手上略作迟疑,张饱谷趁势便挤进门内,反手将门轻轻推上,转身一把攥住刘娘子手,却被对方挣开嗔道:
“我今日与你讲过,我家里那遭了瘟的不日间就要回转,你怎还变本加厉,居然胆大闯到我家里来?难道你就不怕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便瞧出对方眼神不对,除去惊慌不安中,竟还夹杂着几分狂热。
“你……你出何事了?啊!”
张饱谷不待对方说完便一把将刘娘子紧紧抱住,在其耳边低声道:
“跟我走,离开此地,离开你家刘大郎,我来养你一辈子。”
“你!你说得什么浑话?是癔症了么?”
“快!快收拾些轻便细软,你我就此速速离开此地,去乾元州乾江府城,我叔父那里去。”
两人在院内拉拉扯扯起来,张饱谷一边劝着对方,一边将其硬拉进屋内,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一会子,张饱谷却始终只说自己发了大财,足以带对方远走高飞,到他处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。
在他们身后院墙上,立着方才循声飞来的程羽,脚踩锦囊,瞧着脚下这间小院,三间瓦房也算是亮堂堂,院里两侧分别种着各色蔬菜和普通花草,看样子这刘娘子也是个勤快爱打理之人。
也就怪不得她能引得张饱谷动了真情,危难之时想的不是先行逃命,而是要带着这位小娘子一起私奔。
不过他这样也是颇为冒险,搞不好便会将祸水引到这位无辜刘娘子这里。
“吱扭!”
程羽正暗自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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