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睡着偷偷爬来咬我的脚,所以只要天黑我就蜷缩在山洞里,用帐篷把自己裹起来,一听见洞口有响声就吓得大叫。可是我总是不能坚持一整晚,每次熬了几个钟头就开始犯困,迷迷糊糊就睡着了。等到中午醒来的时候,一想起自己晚上睡着了就吓坏了,只有看见双脚还好好的才能放心。”
叶子说话像个五六岁的孩子般幼稚单纯,没有世俗的污浊和苍白,让人听得很舒服,我的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。
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说着幼稚的话,我忽然恶作剧地想跟她开个玩笑,就假装吃惊的问她:“你说那是什么蛇?”
“苍头蛇,”叶子没想到我会问她,就有些狐疑地回答了我。
我故弄玄虚,编着故事说:“我忽然想起来,我今天在谷中也遇到了一条白头的蛇,它盘在一棵老树上,倒是没有发现它长脚,可能是被树枝挡住了,我没仔细看。我以为那是一条普通的野蛇,就没有理睬,从树下走了过去。可是走了没几步,只听见后面有什么响声,我回头一看,发现是刚才盘在树枝上的那只白头蛇,它吐着血红色的信子,瞪着黑色的眼睛,离我不到一步远。它一见我发现了它就钻进草丛里溜走了。那时我还纳闷呢,因为蛇是很少跟着人的,除非你招惹了它。我想那可能就是你说的苍头蛇,幸好我提前发现了它——也不知道那条蛇现在爬到了什么地方。”
也许是我的语气过于严肃认真,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听得半信半疑,好一会儿没敢吭声,末了才心虚的说:“你骗人。”
我顿感好笑,刚想揭穿自己的谎言让她安心时,洞口有个东西从树上跳下来,踩到积水的坑洼里发出清晰的响声。我的心里一惊,叶子吓得尖叫了一声,接着就大哭起来。
我有些不知所措,忙抄起背包,壮胆往洞口走去。外面黑黢黢的,什么也看不见,我胡乱吆喝了两声,这时,崖口下面传来了一声猫叫,接着那沙沙的脚步声就渐远了。
荒郊里野猫很多,这些昼伏夜行的家伙很多是城区里遗弃的宠物,落草到了荒野中,靠着景区里丢弃的残羹生存。残酷的环境唤起了它们驯化中失落的野性,在这寒冷的夜里,它们兴奋地四处蹿行,享受着这份原始的自由。
我折回洞中,试图安慰这个吓坏了的姑娘。叶子蜷缩在角落里不住地哭泣,任凭我怎么解释也不奏效,简直像个娇惯固执的孩子。我没了办法,只好坐在边上任由她了。
后来她哭乏了,就渐渐止住,深夜又恢复了它的宁静,崖口里只有女孩子低低的抽噎声。我隔着黑黢黢的夜幕静静地看着她,内心的杂想如那早春的杨絮杂乱纷飞。
听着叶子委屈的哭声,我蓦然想起那段恍如隔世的过往,我再次想起了她。
她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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