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愣,而后恼怒道:“胡说什么?与太子成亲的是你,与我有什么好处?”
“你想想看,太子良娣的位分仅次于太子妃。再加上太子贤明,将来肯定能顺利登基,届时你成了皇上的妃子,身份尊贵无比,何人不羡慕你?”
他当然想赵学尔能嫁得好,不过若是他的女儿嫁给了太子,那他就是皇上的亲家了,将来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处。
不过这种话他自然是不会与赵学尔说滴。
却不知赵学尔就等着他这句话呢。
赵学尔与赵同温声道:“既然父亲没有这个想法,我劝父亲不要同意这桩亲事。”
“《礼记·昏义》中说‘昏礼者,将合二姓之好。’这‘二姓’指的是‘夫’与‘妻’,而不是‘夫’与‘妾’。”
“就像父亲刚才说的,我嫁给太子为妾,确实于我们家并没有什么益处。”
她知道赵同心里肯定十分愿意与皇家结亲,但又不愿意有个卖女求荣的坏名声,所以他一定会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伟大无私的模样。
平日里赵学尔最是看不上他这副沽名钓誉的模样,今日却十分喜欢他这性子。
既然他说这门亲事于他没什么好处,那么要不要答应这门亲事就是赵学尔自己的事情了,若是他强求赵学尔嫁给李复书,那可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。
赵同听了赵学尔的话,果然眉头紧蹙,他方才在路上想好的那些说辞,此刻都不能用了。
他想了半天,才道:“太子良娣可是有品级的,连我见到了都要行礼,怎么能和寻常人家的妾室相比?”
赵学尔道:“《礼记》中还说‘天子听外治,后听内职。教顺成俗,外内和顺,国家理治,此之谓盛德。’”
“可见即使天子都要遵守婚姻礼仪,才能家和国治,国泰民安。父亲又怎么能说太子的妾室和寻常人家的妾室不一样呢?”
赵同本就对经史书籍不甚精通,赵学尔给他整这些文绉绉的东西,首先就已经从气势上压住了他。
赵同在理论上辩不过赵学尔,于是开始走通俗路线,举例子。
他讲的是他们身边的人和事:“那冯长史的远亲,就是因为家中的女儿进宫得了陛下欢心,直接从县令升了刺史,满门荣耀。”
“可惜她年纪轻轻的就不在了,若是还在世,冯长史那远亲说不定升得更高。你又怎么能说天家的妾室与寻常人家的妾室一样呢?”
可惜这个例子不甚高明。
赵学尔立即反驳:“难道父亲也想学那冯长史的远亲,借女儿的亲事振兴赵府?”
赵同被赵学尔噎得不知如何反驳,而后强行否认:“胡说八道,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?我只是担心你错过一桩好姻缘。”
“哎,我与你说不清楚,叫你母亲来和你说。”他面色不愉地出了求安居。
遇到难办的事和得罪人的事就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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