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发现他方才欺上,卫亦君想了想,不得不再次用赵学尔的形象来美化赵同。
他道:“刺史爱民如子,赏罚分明。”
李复书道:“哦?说给我听听?”
卫亦君道:“他(她)曾于春耕时微服出巡,当时有一个小毛贼偷了随从的钱袋,他(她)虽然罚了那个小毛贼服役三个月,却也把随从的钱袋送给了那个小毛贼。”
“由此可见,他(她)心地善良,爱民如子。”
李复书没有跟着夸赞赵同,而是思忖了一会儿,问道:“那个随从的钱袋子里有多少钱?”
卫亦君道:“三钱碎银子。”
李复书道:“按律法偷盗他人三百钱以上,五百钱以下,徒两年。赵同只让那毛贼服役三个月,又怎么能说是赏罚分明呢?”
卫亦君摇了摇头:“那个小毛贼枯瘦如柴,春寒料峭却仅着单衣,必是饥寒交迫,所以为盗。”
“他(她)说刺史是一方父母官,在他(她)的治理下,百姓却衣食无着,以至于不顾礼义廉耻行偷盗之事。”
“这都是他(她)的过错,所以他(她)不追究那个小毛贼的罪责。”
“但若是对偷盗的行为不加以惩戒,届时人人都要学那个小毛贼不劳而获,便会乱了社会秩序。”
“所以他(她)以役代刑,对那个小毛贼略施薄惩。”
“如此说来,又怎么不是赏罚分明呢?”
李复书很是认真地思考了卫亦君的话,觉得赵同虽然没有按照律法处置那个小毛贼,但他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,实在比任何的律法更能济世渡人。
他忍不住称赞道:“虽然不合礼法,但盖之如天,容之若地。如此爱护、宽待百姓,是不是赏罚分明且不说,至少当得起爱民如子了。”
李复书由此更加确定,赵同就是他要找的治世大才。
却不知他对赵同所有的认知,其实只是一个乌龙。
转眼一个月过去了,赵学尔早就回到了承州,过上了平静的生活。
自从她上次从萦州回来,虽然仍是免不了被赵同责问,但当赵同得知李复书已经顺利离开了萦州,并且对他很是赏识的时候,便不再说什么了。
当然,赵学尔没有告诉赵同,李复书想招揽他想疯了。
她只是告诉赵同,李复书对他这些年身为承州刺史做出的政绩很是满意,并且多次口头夸奖了他。
光是这几话便让赵同笑得牙不见眼了,所以李复书那些把赵同夸上了天的话,赵学尔不敢多泄露一句。
至于那几个护卫,他们把李复书亲赐的“忠勇可嘉”四个字一摆出来,赵同便不敢再多说他们一句了。
难道他敢责备他们,说他们不该去救太子?
赵学尔回去之前,赵同还赌咒发誓地说这次一定要好好儿管教赵学尔,再也不会放纵她了。
还有那几个跟着赵学尔一起跑了的护卫,也断断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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