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连、驺奭、荀况……
巅峰时期,不治而议论者,多达百千人!
是春秋战国文化中心!
如今,昔年文化中心大门口旁,一棵合抱之木的树干上,却被人用木炭写上了六个黑漆漆的、西瓜一般大小的字:邀战诸子百家。
而撰写之人,正抱着一条沾满了黑乎乎炭屑的被子,站在大树一旁的驰道上高呼着。
“吾乃一介草民,躬耕于高密,居于陋室之中,虽夏暑冬寒,然有粟米为食,不知饥也!”
“数日之前,有不法之徒持械闯入吾所居寂静之地,毁百年之安逸,意抢夺粟米,作低收高卖之用,甚是可恶。”
“恶徒与村民斗之,吾亦参与其中,不幸被击,昏迷二日!”
“二日来,吾思考甚多!为何穷凶极恶之徒可在大汉逍遥法外?为何官场无人插手?”
既然是邀战,自然需要师出有名。
在此之前,百家和他半分直接关系也没有,报仇这一点是别想了。
因此,只能曲线相连了。
司匡咳嗽几声,继续用洪亮的声音,吆喝着。
“思来索去,得其一原因!实属诸子百家无能耳!”
“吾尝闻,百年之前,稷下为天下学术中心,稷下学子,可不治而议论,享上大夫之禄。百家诸子,宣治国理论于天下!”
“如今百年已过,法、道、儒皆参与国政,世道却依旧不安!”
“想来,诸子门生,都是徒有虚名之辈!诸子学说,只是孩童玩笑之言!”
司匡扯着嗓子,来来回回地喊着。
“稷下百家门生,若有不服吾之言论者,可敢出来,与吾一战,以比试定胜负?”
被他这么一闹。
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。
官吏、商贾们在家奴地伺候下,已经坐在铺在地面的草席之上,津津有味地看着。
他们看着因为叫喊,累的面红耳赤的司匡。
脑海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: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是从哪来的?
一名穿着黑色汉服,衣着破旧、背后却站着十几个家奴的商贾,轻蔑地摇了摇头,“尚未加冠,竟然敢在稷下学宫门前闹事,他这是嫌命长了吧?”
坐在商贾不远处,一个腰间佩剑,头戴发冠的青年笑呵呵的回应,“说不定是听闻董博士的事迹后,失了魂儿。要不然,为何会做这种自掘坟墓之事?”
“善!”
稷下学宫之内的诸生,也被外面的动静惊到了。
许多人已经带好佩剑,束紧发冠,走出屋舍,聚集在门口,冷冷的看着驰道上吆喝之人。
一名穿着白衣素服的青年穿过重重人群,挤到前方。
此人右手按着剑柄,眉头紧蹙,冷声说道:“此子甚是嚣张,竟然敢诋毁百家之人!诸君,是否将其直接斩杀,以儆效尤?”
严遵按住白衣青年的佩剑,摇摇头,沉声道:“不可!此人既是来邀战,不战而杀,有辱百家之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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