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这个好说。”司匡点头答应。
随后,咬着肉干的边缘,猛地撕下一条,在嘴里咀嚼,品味。
因为肉干太硬太咸,他不得不打开竹筒,猛地喝了一口水。
将肉干连带水一同吞下肚,司匡拍拍胸口,一副交给我吧的样子,“这种小事,不用到达高密县,我现在就能讲!”
“此言当真?”
“当然!”
衡胡激动的脸色红润。
他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突然站起来,火急火燎跑回马车,从驾车的位置拿出一块木炭、一卷尚未书写的竹简。
他认为:司匡讲述的内容,连褚大都能折服,不记下来,枉听一次。
右手抓着漆黑的木炭,左手打开竹简,木炭放在竹简右上角的正上方。
他这番动作,就像是一个准备默写的小学生似的。
“司公请讲!”
“咳咳咳。”司匡咳嗽几声,清了清嗓子,开始讲述先秦之事。
他盯着衡胡的双眸,率先提出一个问题。
他打算从这个问题入手。
其声音朗朗,传于八荒。
“君以为,礼崩乐坏自谁始?”
“啊?”衡胡惊呼一声,随后陷入了思考,“呃呃呃……”
大脑疯狂运转。
随后,他想到了一个典故,那个一箭射周王的典故。
于是自信满满的回答,“夫子曾言,郑庄公繻葛拒周!礼崩乐坏应自诸侯始!”
司匡遗憾地摇了摇头,“不对!”
“啊?难道是自士始?”
“还是不对!”
“自黎民始!”
“差的越来越远了。”
“啊?那到底是自谁始啊。”
衡胡抬起头,眨眨大眼,一时间摸不着头脑。
不是诸侯,不是士,不是黎民……难道是卿大夫?
难道司公想的是三家分晋,田氏代齐?
不太可能吧。
在这之前,礼崩乐坏早就开始了啊。
怀着不解的心,他张开嘴巴,准备回答这个不靠谱的答案。
司匡满面笑容,笑吟吟地说道:“行了,你是想说卿大夫吧?”
“昂。”
“还不对!”
“啊?如果这个也不是……司公,没人了啊!”
“谁说没人了?不还剩一个吗。”
司匡咧着嘴,向后一仰,从路边捡了一根树枝。
一边说,一边在地面上写了两个历史事件。
烽火戏诸侯。
周平王东迁洛。
他用树枝把地面上的这两件事圈了起来。
沉声道:“礼崩乐坏,自周王始!昔日,周,礼崩乐坏源自平王!”
“不是吧?”
衡胡右嘴角疯狂地抽搐,感觉上了贼船。
怎么眼前这位折服儒家大儒的少年,讲的内容,不符合自己受到的教育?
“咕咚。”他猛地咽下一口唾沫。
看了看周围,没有其他人。
脸上的肉堆积在一起,用颤巍巍的声线,问道:“此何解?”
虽然左传之曾经隐晦地表达出平王非礼、无能、心虚胆怯,但这并不能作为平王导致礼崩乐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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