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侍候小少爷了,那时候少爷还一丁点大,乖软的小白团子看上去糯叽叽的,咿咿呀呀地向她讨糖吃。
可十多年过去了,少爷智力还是孩童的水平,什么也不懂,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口气。
现在小姐又因为村口巫师的占卜要嫁给山神,住在深山里难以出来,留下懵懵懂懂的小少爷和她相依为命。
这孩子可真是命苦哦。
微生尘用力推门,门锁没什么变化,门框上的灰尘却簌簌掉下来,横梁也微微晃动。
微生尘:豆腐渣工程。
他怕把门晃坏,横梁掉下来砸到自己,就只能跑到窗户边,踮起脚看外面的风景。
一阵喧闹的唢呐声由远及近,伊伊呜呜时断时续,夹杂突兀短促的锣鼓撞击声,没有任何喜庆喧闹的气氛,听上去反而莫名诡异瘆人。
红红的轿顶边缘从窗外经过,哀转刺耳的唢呐声戛然而止。
“新娘子归宁1
尖细沉哑的音质穿透力极强,一层层震荡到微生尘耳朵里。
微生尘高考完不足一年时间,他记得很清楚,女子出嫁后三天才会回门,称之为归宁。
这归宁的日子不符合常理。
除非是,新娘子这一去,就再也回不来了。
他终于知道这莫名其妙的诡异感到底来源何处。
人力抬运的轿子应该是上下晃动的,但他视线中的轿子顶却移动得非常平滑。
简直就像被什么东西托着,悬浮在空中一样。
在唢呐声停下的同时,轿子就定住了。
红而尖的顶珠定定正对着窗口,像是一只血色的眼睛锁定住猎物。
“唔”
冷不防后面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扣在腻白的颈子上,身后的吐息阴森钻入皮肉,如疽附骨。
“弟弟,好弟弟,帮帮姐姐好吗?”
微生尘下意识侧过头,只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红衣女子死死伸手扒住自己的肩膀,眼球的位置一片黑红,满面水迹混合着胭脂,分不清是血还是泪。
咽喉无形之中像是被什么牢牢扼住,在极度惊惧中他竟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“凭什么?凭什么?那老头说要有一个外来者嫁给山神,凭什么就是我?”
女子勉强称得上清秀的一张脸扭曲得厉害,看上去狰狞如同厉鬼,原本矫揉造作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。
她像是笑,又好像在哭,声音尖利刺耳。
“弟弟你帮帮我,之前我让了你那么多次,这次你也让让我。”
微生尘张嘴想要说些什么,却感觉手脚瘫软,视线渐渐模糊起来。
咚、咚、咚。
肩膀传来阵阵钝痛,身体虚浮无力,像是天边无依无靠飘飞的蓬草。
密闭的小空间里没有任何光线,厚厚的帘布外隐隐传来不成曲调的唢呐声,如孤猿悲啼,如嫠妇泣舟。
这吹唢呐的原来是个号丧的吧?
意识在黑暗中苏醒,但身体却还沉睡僵硬。
微生尘睁不开眼睛,但触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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