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....”
说话之间,门外步履急响。
众官吏侧目望去,却见衙门外一百黑甲军士鱼贯而入,穿过潇潇雨幕,径直走入大厅,左右分开环绕两侧。
衙役和官兵噤若寒蝉,即不阻拦也不呵斥,老老实实的退到了后边。
在场数十名官吏脸色微变,都是低下头装聋作哑。
谭稹瞧见这架势面容暴怒,手指紧紧扣着茶杯。
踏...踏...踏....
长靴踏过积蓄雨水的青石,线状的雨珠顺着伞骨外檐滑落。
身着银色武服的曹华,不急不缓走入大厅。
踏踏踏——
脚步声紧凑,似是落在诸多官吏的心间,让人不自觉的把头更低下去几分。
谭稹瞧见来人,便把茶杯拍在了桌上:
“曹华,你好大的胆子,今日集会...”
啪——
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厅。
所以官吏不可思议的抬头,只见方才还坐在太师椅上的谭稹,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脸上,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,嘴角见血吐出几颗牙齿,捂着脸眼中全是震惊。
几个小太监脸色煞白,如避蛇蝎的往回退去,根本不敢搀扶。
曹华面色冷俊,缓慢收起油纸伞,递给太师椅后面瑟瑟发抖的一个小太监。
小太监咽了口唾沫,根本不敢对视,小心翼翼把油纸伞接了过去捧好。
曹华一掀袍子下摆,在太师椅上坐下,斜靠着坐姿略显懒散,扫过在场众多官吏:
“抱歉,来晚了。”
“.......”
全场鸦雀无声,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张禄几乎把脑袋埋进了裤裆,生怕被瞧见。
谭稹摔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,脸上青红之色交替变幻,半天没能说出话来。他是天子亲封的宣扶使,节制大宋东南兵马,论权职只比童贯差一级。而且本身就是天子近臣,哪怕薛九全在的时候,也和他平辈相教,一个小后辈,也敢扇他耳光?当今天子都没打过他!
“曹华!你....”
谭稹浑身愤怒的颤抖,抬手指向曹华。
曹华微微偏头,双眼满含杀意让人望而生畏:
“给老子跪下!”
“你—”
谭稹硬生生把呵斥的话语咽了回去,改成了:“你大胆!你可知我...”
擦——
桌上茶杯被轻描淡写的扫出去,瓷杯边沿擦着谭稹的鬓角划过,割断了花白头发和纱帽系绳,余势不减,砸在了一名官吏的椅子上。
哗啦——
椅子四分五裂,就坐的官吏摔在地上,又连忙爬起来,站在原地瑟瑟发抖。
谭稹的话语戛然而止,冷汗自额头滚下,迟疑片刻,咬牙双膝跪地,眼中满含愤怒。
曹华斜靠在太师椅上,手指轻敲桌案,扫视着在场诸多官吏:
“今天集会,商量什么来着?”
诸多官吏噤若寒蝉,还是后面的一名县尉,哆哆嗦嗦开口道:
“方腊攻下睦洲,形势严峻,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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