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自己只是教坊的一名贱籍女子,沈家三代为官,一旦让沈如琢知道是张好好告诉她的这些,定会给张好好引来祸端,于是强压下心底的厌恶,再行一礼道:“沈官人多虑了,妾身真有急事,不敢耽搁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送送你吧?”
沈如琢神色稍缓,恢复之前温文尔雅的笑容,打开折扇为宋引章扇了扇风,宋引章往旁边避让几步,推辞道:“不敢麻烦沈官人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~上次游湖宋娘子中途离开,今日偶遇,沈某这次怎能错过?”
沈如琢一番死缠烂打,先是拿游湖说事,又是拿茶汤巷仿制半遮面茶点说事,宋引章无奈只能答应。
作为一个花丛老手,既已看出宋引章对他有几分疏离,沈如琢自当加强攻势。
烈日当空,沈如琢看了眼旁边的街市,眼前一亮,语气温和道:“宋娘子先在这边的树荫下稍候,我去去就来。”
宋引章终于有了片刻安宁,皱着眉头看向走进伞店的沈如琢,思索如何才能彻底摆脱这只豺狼的纠缠。
“好了,我们走吧~”
就在她的思索间,沈如琢拿着一只游鱼戏水的纸伞走来,撑起伞页朝宋引章,示意宋引章过来,“宋娘子这般娇艳的花儿,要是被太阳晒伤,那就太让人心疼.”
宋引章摇了摇头,拒绝道:“男女同乘本就容易引人误会,再者.怎敢劳烦沈官人为我撑伞。”
“还真是个倔强的小娘子呢~”沈如琢神色不变,将纸伞递给宋引章,好似猫捉耗子般的戏弄道,“既如此,我在外面晒太阳,宋娘子自己撑着便是。”
“沈官人自用。”
宋引章走出树荫却没有接伞,而是又去了趟伞店买了只新伞,朝前走去。
看着宋引章从身前经过,沈如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脸颊的肌肉忍不住抽了抽,紧紧攥着手中的伞柄,目露狠光道:“这般不识好歹,待我将伱送给林三司,看他怎么教训你!”
压下心底的阴戾,沈如琢露出儒雅随和的笑容,迈出几步跟上,试图和宋引章攀谈。
宋引章早就提高了警惕,对沈如琢颇为戒备,能不理会就不理会,言辞带着疏远与敷衍了事。
沈如琢逐渐有些不耐,轻叹一声,佯做深情的看向宋引章道,“引章,我这般对你,你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?”
“有句话,我藏在心里很久了.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楚楚可怜,才华横溢的小娘子。你是珍珠玉璧,不该堕于泥淖之中,我知道你一心脱籍,而我沈家三代为官,官场颇有人脉,只要你肯嫁给我,我就能以沈家女眷的名义帮你运作关系,脱离贱籍身份。”
沈如琢说到这里,看见宋引章神色一震,赶忙克制嘴角得逞的笑意,深情款款,目露柔光道:“往后,让我来照顾你,呵护你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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